“說！”陳靈策其實已經猜到了郭子儀想說的，這也是他眼下難以抉擇的結果。

“若是函穀十二關派兵圍剿，我等大可借此時機攻打其他城關，如此一來，便可不費吹飛灰之力拿下城池。”

“那眼下城池呢？”陳靈策反問道。

“帶兵打仗如何能無人喪生，若以一城換十一城，對老夫而言那便是贏。”

郭子儀的話雖然沒錯，但陳靈策還是不想放棄這一城百姓與唐軍性命，屆時即便自己攻下了十二關，若不能造成圍魏救趙之勢，也定會使得率軍之將愈發瘋狂，屆時城中沒了糧草供應，百姓必死，守軍必死。

“一城的人命換十一城的人命，看似大勝，實則並非我大唐之勝。”

郭子儀看出了陳靈策猶豫，旋即勸說：“將軍不必介懷，天下蒼生，若無犧牲何來這大好江山，劍魂百戰死，壯士十年歸，一旦出兵馬，非生即死，當有如此覺悟。”

陳靈策清楚郭子儀打仗多年，自然將一切都放得開，但還在他有所抉擇之時，就不想放棄任何一人性命，百姓，士兵皆為人命，王公貴胄，草芥百姓，在他眼裡，皆為平等。

“郭將軍，此戰在下定不會離去，不管是城中百姓亦或是那幫守軍，有本將軍在，他們一個都不會死！”

郭子儀聞聲輕歎一氣：“唉，老夫入陣，便得恩師相告，不拘小節者方成大器，將軍如此優柔寡斷，日後定會吃虧啊。”

“與爾等不同，本將軍出戰不為名利，不為建功，隻為天下百姓。”

陳靈策一席話擲地有聲，郭子儀陷入沉默，他不知道陳靈策所言是對還是錯，但既然他做出了決定，自己也隻能隨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