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個時候,我背後忽然有一陣微小的動靜,我猛然回過身,發現後麵一個人正衝我撲過來。
這屋子裡雖然不是很暗淡,但情急之下一時也看不清是誰,我也沒有心情去想這些,指向趕緊脫身。
這人手裡拿了一個尖銳的物體朝我刺過來,吃過苦頭的我就地一個驢打滾躲開,還不等我站起來就又撲了過來。
即使在警校受訓過,可是肩頭受創的我在力氣上已經處於弱勢,所以我隻能到處躲藏,希望能夠找到反擊的機會。
“殺死你,殺死你們。”這人一遍攻擊者我,還一邊糊裡糊塗的說著,聽起來有些含糊不清。
“你,你到底是誰?”
我大喊了一聲之後,這人立刻就停了下來,然後愣在那裡不再動彈,就好像機器人被關掉開關一樣。
“郝聰是你嗎?”我皺著眉頭,光線的原因我看不清他的臉,加上剛才我們的動作幾乎把這裡的灰塵都掀了起來。
“我……”
模糊輪廓讓我看不太清楚他的樣子,隻感覺這個輪廓很熟悉,從衣著上判斷應該是郝聰錯不了了。
郝聰看著我的時候歪了歪脖子,似乎不太確定我是誰,於是我急忙說出了自己的名字,他似乎失憶了一樣還是那樣傻愣愣的看著我。
我慢慢站起來,示意手上沒有任何東西,小聲的對他說:“是我啊,我是謝文駿。”
“謝……文駿?”
“對,不記得我了嗎?”
我慢慢的往前走,在我就要抓住他手腕的時候他一下子推開了我,用手裡的銳器指著我說:“不要過來,殺了你。”
這個時候我看清楚他手裡的東西,正是我剛剛用來砸開鐵門的那個金屬,原本我將它放回去了,想不到又被郝聰拿到了。
這個東西在我拿到的時候就是一頭尖一頭鈍,看來我肩膀上的傷應該是被尖端刺中的。
郝聰的頭時不時輕微擺動一下,就好像頭有病似的,類似那種無法控製有節奏的抖動。
“頭有病?”
這個時候我想起郝聰小時候頭部被撞擊過,會不會是那個時候就留下來的病根,在某種刺激下讓他有這種危險的舉動。
我嘗試讓他放鬆下來,不過效果很不明顯,他看著我好像在回憶著什麼,似乎我的臉對他來說還是有記憶的。
就這樣我們對峙了很久,其間一點聲音也沒有,我怕發出聲音打斷他的思路,所以我一直在等待著。
“啊!殺了你!”郝聰突然暴起發狂,揮舞著手裡的銳器撲了過來。
我心裡撲騰一下,心想這下子糟糕了,於是急忙躲避,可是屋子實在不大,很快我就被逼到了角落裡。
郝聰大口的喘著氣,攥著武器的手越來越近,似乎看到我就跟看到了死敵一樣。
“你彆激動,你這是怎麼了?”
“我要替他們報仇。”郝聰說著就舉起手中的東西砸了下來。
我急忙拖住他的手腕,尖銳的一段距離我的身體隻有不到五村的距離,如此近的距離也讓我看清了它手裡的東西,是一條金屬蛇。
這條蛇身體扭曲幅度不大,那時候我攥在手裡也比較合手,蛇頭一段已經有些凹陷了,大概是我用來鑿擊開鎖導致的。
郝聰的力氣這會兒大得出奇,我被死死壓在下麵,他甚至把上半身的重量都壓了過來,這讓我開始有些喘不上氣了。
“殺……”郝聰瞪著眼睛漲紅了臉,呲牙咧嘴的樣子恍惚間讓我以為是一頭惡鬼。
忽然左肩上傳來一陣劇痛,我能感覺到傷口裂開了,正當我無力招架的時候,郝聰的身子一僵,倒了下去。
我詫異的看著倒在一旁的郝聰,滿臉不可置信的你過頭想要看清楚他身後,我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,那裡正站著另一個人。
“許潔兒?”
我趕緊爬了起來,看許潔兒大口的喘著氣,還保持著剛剛的動作,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下一秒我回過神兒來,感激把郝聰的身體反過來,發現他後背的背心出紮了一把刀,正是我交給許潔兒的那把。